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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溪龙川奕世尚书坊
徽州的牌坊文化 徽州牌坊,在徽派建筑艺术中,被誉为“古建三绝”之一。数百年来,这种凝固着理学精神的象征物,曾目睹过徽州多少人世苍凉,演绎过多少人间悲喜,留下过多少男女的浮华。牌坊文化,是一种沉重的文化。这种貌似神威,让人敬畏有加的荣耀,一直在滔滔诉说着,一个个可泣可叹的历史故事。 徽州牌坊,是宋明理学的化石。特定的社会背景,酿造出特殊的人文现象。古代牌坊,俗称牌楼,是划分自然空间的标志性建筑。以石制为主,仿木结构。起初只有单排立柱,后来才逐步发展为四柱、六柱,甚至八柱,是一种门洞式的建筑,故有四柱冲天式,八柱式,口字式等造型。中国牌坊的历史,最远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其功能是作为街坊村落中的“门”而存在,称为“衡门”。据考是从古代指路的华表演变而来。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又作为里坊的标志性建筑而存在。隋唐时,称为“乌头门”、“棂星门”。但那时,均有严格的等级限制。《唐六典》规定,六品以上官员府第,才允许建“乌头门”。宋代称其为“阀阅”,已有了旌表门第的意思。宋后,由于政治的因素和工艺技术的发展,牌坊成为中国古代独特的建筑门类。明清时,徽州人文荟萃,居高官者甚多,加之徽商财力雄厚,树牌立坊日益鼎盛,使这一地区的造坊工艺,变得愈来愈为精美考究。徽州牌坊,大致分为两类。一类题名坊,是作为桥梁、墓道、祠堂、里坊、衙署门前的标志性建筑。一类是旌表坊,是直接用来褒扬功名政绩,彰表贞烈节孝人物。据专家考查统计,徽州现存宋代以来的古牌坊,有一百一十余座,其中属全国重点保护的一座,省级保护的六座。牌坊褒扬功名,旌表节烈、倡导民风的功用,是随着徽州社会封建文化需要而发展起来的。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承载着太多的历史偶然因素。如绩溪历史上有记载的牌坊,为一百八十二座(解放前夕为一百三十五座,现存在十五座),其中仕科坊四十座,现存最为古老的当属明代冯村进士坊。这些石牌坊的出现,实际上是一座座“封建科举纪念碑”。她在暗示人们,“十年寒窗苦,一举成名天下知”,也在传达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精神。这些牌坊,象征着官本位社会中,读书入仕的崇高地位,象征着为家族祖宗带来的无上荣耀。由此可见,当时徽州一隅,无论是政治、文化,还是科举、伦理,是何等热闹繁荣。伴随封建集权统治的进一步强劲,通过牌坊折射出的这种神威,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由牌坊而衍生出的种种文化物象,蕴含的种种教化故事,甚至杜撰的许许多多动人的传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美味佳肴”。 古牌坊,倡导宣扬的是一种封建精神伦理。作为伦理纲纪的物化建筑,古石牌坊,更多的担负着封建王朝的神圣使命。他们宣扬的道德,取舍的“伦理”,旌表的人物,“爱憎分明”。在封建后儒社会,统治者为了加强对臣民的蒙蔽,对社会的控制,极力推行儒家“德治”思想。树牌坊,就是这种“德治”措施之一。徽州牌坊,多是“御制”、“圣旨”、“恩荣”、“敕建”等形式批准建造的,统治者用以教化、嘉勉、表彰臣民。开始是为了一种纪念,后来是一种荣耀,最终变成了工具。在徽州众多的牌坊中,有 的是皇帝为奖励有功之臣,有的是为树立忠君典范,有的是为推行愚民政治。每一牌坊的建筑,都必须得到朝庭的允许。或由上直接恩准,或由下推荐逐级呈报批准,但造一牌坊必有其符合统治口味的“事迹”。统治者对宣扬妇女的贞节观念,尚来十分重视。明代虽已成制,但并无具体规定。到清代发展到了巅峰。数百座贞节牌坊,就是对妇女奴役政策的实证。《大清会典》规定,贞节牌坊获准后,由地方官府拨官银三十两,“听本家建坊”。在现存的一百多座牌坊中,贞节牌坊就有四十余座。棠樾牌坊“忠、孝、节、义”,七座牌坊一字排开,倡导忠君、慈孝、贞节和乐施好善。许国大牌坊,是皇帝赐三朝元老许国尽忠为臣的“恩荣”。绩溪奕世尚书坊,是表彰胡富、胡宗宪为官对国家的贡献。歙县许村镇高阳的大郡伯第门坊,是奖誉科举及第,教育子孙后代读书上进。而歙县郑村的“贞白里坊”,却是当地老百姓给为官清廉,德高望重而官级不够的郑歃龄立的“民办牌坊”。 牌坊文化,是石雕艺术最高成就的代表。石坊脱胎于木质建筑的基本构件,也只有石坊能作为一种文化遗存于世。石坊的制作,源自民间的普通工匠。他们并没有高深的艺术造化,却有着非凡的美的创造力。穿过岁月风尘,徽州牌坊,向世人展示了它历史的辉煌,也展示了它的艺术魅力。徽州石材丰富。北有“黟县青”,东有歙县的“凤凰石”,还有花纲石和青麻石、茶园石。徽州石坊雕刻,其细部手法颇具时代和地方特征,堪称一绝。在牌坊斗拱、柱坊、屋顶等部位,多用浮雕、透雕、立体雕等手法。现实的需求,造就了徽州一批手工艺高超的匠人,其石雕工艺技法已相当成熟。如绩溪奕世尚书坊,三门四柱五楼,正脊两端,鳌鱼对峙,八大戗角,翘然腾飞。花板两面,分别镌刻文征明所书“奕世尚书”“奕世宫保”。石雕技法圆熟,刀功遒劲,鲲鹏展翅,双龙戏珠,尽显豪放风格。许国牌坊,上面遍布雕饰,梁枋两端浅镌如意头、缠枝;中部菱形框内为深浮雕,图案南面刻“巨龙腾飞”,北面“端鹤翔云”,东面“鱼跃龙门”,西面“威凤祥麟”;直柱中段为散点团花或锦纹,上段为云纹锦地,缀姿态各异的翔鹤;柱础外侧的台基上,雕有蹲驻与奔跑等动作的大小石狮十二只。整座牌坊雕刻工整细腻古朴,为徽州石雕工艺的杰作。新安画家黄宾虹说:徽州石刻“多奇杰异能之士”,并且“一支一能,具有偏长者莫不争为第一流人”。徽州古牌坊造型之雄伟,构造之精巧,使人叹为观止,而石坊雕刻之工丽,实在是巧夺天工。 走近徽州,我们无不为牌坊的久远苍老而感叹,无不为凝固的那段悲壮而伤痛,无不为那一个个离奇的故事而深感沉重与不安。那段荣耀,那段辉煌,是一种自豪,还是一种惆怅?或许这只是徽州人的一种精神慰藉罢了。石牌坊,如一股联结徽文化的绳索,把过去、今天、明天连在一起。那是创造牌坊工艺工匠的奇迹,那是一种永恒的文化,而背后的许多故事,却渐渐远离我们,变得模糊。往日牌坊上沾染的荣华,也随着岁月的推移而渐渐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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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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