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前看着亲爱旅行时的几百张照片。她说虽然PS可以让它们精致完美,而照片中的风景如同路上买下的纪念品,是给别人看的。
有一种旅行叫做“色游”,便是摄影设备全副武装,拿出要开展览的架势一路拍下来。回来才发现,其实一张也没必要。的确,再贵的镜头也比不上自己的眼睛真实,再大的存储卡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细致。换了时间,换了空间,照片也无法让我们继续“在路上”。
她说: 第一眼见到盘山路前杀出的雪山,完全的呆住; 高原的天空蓝成心底的颜色,不需要青稞酒已经醉掉; 海拔不断的攀升,搅乱的呼吸和心跳; 我问: 五月的亚丁,山谷里肆意的雪片是幸运还是厄运的预兆? 而冒险是一座座野山的徒步,还是夜里雪雨中险路上的车行? 刺激和害怕像天使与魔鬼,难道退一步就真的是悬崖?进一步就到了香格里拉? 为什么有些风景太美?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 她说: 在山顶脑袋晕晕的时候我想,世界上另外的我究竟有几个?是在我的身体之中还是身体之外呢?当我蹲过了有顶的没墙的各种茅房,闻过了高原牲畜的新鲜的腐烂的粪便,并不流连华服缠身脚底生花的享乐生活,便看到那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连朋友都不相信。 下来后被人问到山那边的美景值不值得。而什么样的风景才配得上一路苦累艰险?才叫做值得? 我说: 旅行是没有目的地的出发,是路上的未知,是在发现另一个自己。 她说: 回来后,我的心找不到了,不在巴山蜀水,不在蓝天高原,宛若仙境的香格里拉也没有把它留住,它停不下了,它要去任何地方。 我说: Good girls go to heaven, and bad girls go to everywhere. So I can go to everywhere when I’m alive, and to heaven after my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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