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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海
07/13/2009 

生命如海

走过了城市的炎热与喧哗,随着车轮沿着高速公路来到了海的近旁。在一场难忍的大雨之后我急切地想看到海是否还是昔日的样子。
穿过一条幽静的丛林小路,二纬路左转,风中海的味道便浓了,淡淡的苦涩夹杂着腥咸味道,越走越近的脚步声里有了你汹涌澎湃怒吼。
夜的海是狂怒的,他伸展浪花从黑色的天际一波一波地扑向岸边,手掌砸在沙滩上,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重似一声,在与沙堤的敲击声中堆积起层层泡沫,那是海满怀的倾诉。在这暗夜里眺望,期待会有点点风帆驶向我,然而无论是怎样的跃起我都无法看清你那遥远深邃的风景。诗人说海是“酒色”的。美丽清澈、令人着迷的大海的确像一杯让人一饮即醉的美酒。站在你的面前人类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你的涛声淹没了一切,你只要轻轻挥动一朵小小的浪花,再强壮的肢体也会眩晕。漫漫靠近你,你把冰凉掷向我,掷向我的体温,掷向我的混沌,掷向我的想念,所有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倾泄。
“海这片平静的房顶上有白鸽荡漾,它透过松林和坟丛,悸动而闪亮”。我伸开双臂面向你敞开心扉,闭上双眼让你用风穿过发根,你的气息还是从前的味道。我在你的波浪里欢笑跳跃,放纵地舞蹈。你把我拥在臂湾里,体温开始温暖起来,想走近你心深处,让你紧紧地抱着我,想在你怀里哭,在你怀里笑,诉说离别之后的所有,想在你的怀里变成一只醉酒的小船,肆意漂泊与流浪,你却挥手一次次将我推向岸边,我在你的拒绝里打湿了衣角,打湿了心情,只为这偶尔看你一次的忧伤!
海在天幕降临时怒吼,在暗夜里宣泄所有的沉积与无奈,当潮水漫漫退却,晨曦便悄悄来临。不敢贪睡,不敢错过在你身边所有能与你相依的日夜,凌晨三点半醒来只是想看到,在你心中太阳静静升起的一刻。
当第一缕晨曦升起时海是安静的。沙滩在海一夜的涤荡之后变得精细而温软, 光着脚踏在细细的沙上踏实而舒适,海水也不再如夜晚一样冰凉而激烈,绕过脚趾海水是那样的温暖,似乎是这一夜释放了所有的怨怒,变得温和而娴静起来,虽然浪依然是一小波一波地涌向岸边,但却是那般的轻柔和小心翼翼。抬眼望去这世间有居然有许多与我同样不眠的人们,早早来到海边,他们或成双成对或三三两两,牵手在水滩上散步赶海。虽是日上三杆才露头,但依然没有挡住心中对海上日出的喜悦,人们在脚下找着喜欢的小贝壳,小鱼虾,找着一切与海有关的东西,长长的栈桥伸向大海, 不知道是谁斜椅在栏杆上,期待日出,期待太阳跳出海面时的那一刻激动。没有海鸥飞翔,只有迎着太阳飞舞的蜻蜓,海是悠然的。海滩上处处是粼粼海水的足迹,小小的浅湾里还有没来得急回游的小鱼,他们 欢快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要经过炎热的一天,不知道它们会怎么样。突然想起海子,一个被自己的谶语说中的早夭的诗人,他会不会也是被海弃掉的一条小鱼呢!在太阳还没有升起之前站在海边是另一种情境,那时只想起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喜欢海,它用波澜壮阔胸怀容纳百川,海的彼岸是那样遥不可及,是让人心力交瘁的标的,又有多少人只为这跌宕起伏、湛蓝深邃、广阔浩瀚、洗净铅华的海洋而追逐呢!喜欢海, 喜欢他咆哮的样子,喜欢他安静的样子;喜欢海,喜欢他的宽容,喜欢他的执着,喜欢他对梦想锲而不舍。毕淑敏老师曾说过“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但你要为之确立一个意义。人生,是因为具有追求,具有那种动态的美,才变得让人眷恋,让人怀念。”生命这个单程,谁又在乎何时到达终点,因为我们更在乎包含酸甜苦辣潮起潮落的过程。有人说:彼岸是现实,海是梦想;彼岸是结局,海是过程;彼岸是目的,海是经历。我说生命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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