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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近 陈 延 礼
07/17/2008 

走 近 陈 延 礼
文采
2006年11月14日一大早,我和农场老战友们一起来到了宝杨码头,一行三十人有的乘船,有的乘快艇,重又登上了崇明堡镇港的码头。
我们几个都迫不及待地留起影来。
迎接我们的又是笑容可鞠的陈延礼先生。驾校校长的身份,车是现成调拨的,开车的是他手下的厂长、经理们。我们充分享受了一下贵宾级别的的特殊待遇。
来到饭店,三桌人热热闹闹地坐下,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聚集在陈延礼的身上。今天的主角发言了,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崇明島的近况,神采奕奕地招待大家午餐。丰盛的菜肴满足了大家重回第二故乡尝鲜的胃口。农家菜烧得恰到好处,38年前的红烧肉是不会忘怀的,而今天又增添了新的菜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下午,我们来到了相见港,过去大家抛洒着汗水挖河泥的情景仿佛又重现眼前。
接着,一行人又来到了十一连所在地,大家纷纷在自己工作过和生活过的地方留个影。我也不例外,在食堂后门曾经铲过煤的地方留下了永远的纪念。
三年前我们分批来到这里拍集体照的食堂的三个烟囱还在,只是门前已经长满了草,不能踏足了。只好在后来建起的两层小楼前留个影。
秋天的阳光洒满在我们的身上,展连长兴趣盎然,兴致勃勃地带领一些人走进田埂,走过干涸了的高干渠,向二十一连前进。
海岛的“蟹风”又伴着沙尘迎面吹来,王明珠反应迅速地戴上口罩,拉上帽子。
养猪场门前也是空空荡荡。
沿着北沿公路,我们步行。参观了陈延礼的锁厂。
随后,我们又在陈校长的驾校拍了一张31人的合影。
这个学校今年上半年全市评比又是第一,好荣耀!好威风!
厂长、经理们的车已经等着我们,又把我们送到了南门港。这个城镇是这里的政治、文化中心。我们逛了步行街,买了一些土产,又来到了锦绣宾馆。
又是一片欢声笑语,济济一堂,其乐融融。我问陈延礼,为什么对过去搞阶级斗争的人这么宽容,他笑了,爽朗地回答,这是时代造成的,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反过来斗我,现在明白过来了,还记什么仇?
时光回到30多年前的那场灾难,“牛鬼蛇神”的队伍中有一双不屈的眼睛,有一个打扮齐整、相貌颇丰的年轻人,他的妻子正挺着大肚子在田间劳作。他出工比别人早,收工比别人晚,干的是粗活累活。只为了他开过这样一句玩笑:如果崇明岛是一个国家,我要当这个国家的国防部长!这样,反动的帽子就扣到了他的头上。
古人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的是没有理想的人怎么能够理解志向远大的有志者呢?刘邦卖草鞋的时候,没有人会知道他会当皇帝,武则天混迹在宫女中,谁又能想到她能成为叱咤风云的一代女皇?中国上下五千年,从封建皇朝到民国、到解放,到文革、到改革开放,无数的人和事,无数的现状和将来,有理想有抱负的中国人还少吗?陈延礼的玩笑翻译成现在的话语,即是:我要当海岛的主人!我要当驾驭社会、搏击长空的雄鹰!
不是吗?当绝大多数知青离开崇明岛的时候,陈延礼站住了脚跟,这位63年去农场,有着地质中专文凭的实干家,埋头工作,很好地理财,凭借智慧和才干,在这一方土地上生存、发展,辉煌时管辖十多家企业,退休后又发挥着余热。我们不要问他的财产有多少,只要看他一批又一批地热情接待着回乡的知青的举动,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走近陈延礼,他不要我们称他为“老板”和“陈总”,他说还是叫名字好。是啊,几十年的友情,胜过千万句恭维!
走近陈延礼,我仿佛又受到了一次心灵的洗礼,宽容、忍让、豁达大度、业精于勤、踏实能于的企业家的风度充分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虽然他已两鬓斑白,虽然他已皱痕留眉,但他光彩照人的神态、炯炯有神的双目依然不减当年!
走近陈延礼,大家感受到的是一股温暖,一种回娘家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告别多年以后的农场,还有这样的东道主为我们接风、洗尘,为我们安排游程,我们是多么愜意啊!
告别陈延礼,几十双手伸过去,握住了,还要摇一摇,相约来年再见!
告别陈延礼,告别海岛,码头上已是华灯初放,上了船我们还要叽叽喳喳,友情地久天长┄┄
2006年11月20日

标签: 崇明 农场 驾校 老战友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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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07/17/2008 09:01
情深意长的文字,饱含深情的相会.
"时光回到30多年前的那场灾难,“牛鬼蛇神”的队伍中有一双不屈的眼睛,有一个打扮齐整、相貌颇丰的年轻人,他的妻子正挺着大肚子在田间劳作。他出工比别人早,收工比别人晚,干的是粗活累活。只为了他开过这样一句玩笑:如果崇明岛是一个国家,我要当这个国家的国防部长!这样,反动的帽子就扣到了他的头上。"真实的故事!


陈德平@07/17/2008 22:20
陈延礼是你们校长?

xwc@07/18/2008 15:36
陈延礼是留在农场的前进锁厂的厂长和驾校校长。不是我的校长

xwc@07/19/2008 07:06
我们 文采
我们,曾经是改天换地的农牧工人,
我们,曾经是冲锋陷阵的农场知青,
我们,曾肩挑着重担,昂首阔步地行进在广阔的天地里,
我们,曾挥洒着汗水,赤足躬耕于阡陌纵横的田野间。
往昔的相识从海岛的连队里开始,峥嵘的岁月里,我们奉献了青春。
今天的友谊在瑞泰的大厅中延续,鬓染着丝丝银霜,我们重叙着旧情。
我们这一群,因着上山下乡的浪潮走到了一起,
我们这一代,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重聚在这一方。
海岛的大堤作证,我们无愧于壮丽的青春,
食堂的烟囱证明,我们对得起养育了我们的母亲!
乡间长长的机耕路,曾展开温暖的双臂,迎接着我们这群壮怀激烈的年轻人,
湘涧港飞舞着的浪花,曾弹奏着优美的乐音,记录下我们布满创伤的印迹!
如今,我们重新相聚在瑞泰宾馆豪华的大厅,
站在华丽的灯光下,坐在满桌的盛宴前,
面对着摄像机的镜头,面对着几百双热诚的眼睛,
欢乐吧,十一连执手相伴了三十五年的旧友。
欢呼吧,我们这些走过了峥嵘岁月的老年轻!
请别忘,那些倒在地下永远长眠着的战友,
请别忘,正在挣扎着与生活拼搏的下了岗的朋友,
请别忘,躺在病榻上日夜呻吟着的昔日同伴,
更别忘,飞向世界正在“洋插队”的故人。
忘不了,朝夕相处的年年月月,忘不了,清晨呼唤出工的钟声。
忘不了,开河工地上喧嚣的号角,忘不了,插秧田地里拉断了的草绳。
拖拉机曾负载着我们的多少疑惑,耕牛旁曾渡过了我们蹉跎的青春,
决堤口曾留下我们矫健的身影,谷场上曾记录下我们的双双足痕。
水塔旁的独木桥边,曾洗涤过我们的衣物,
老虎灶的水池口,我们拎起过多少桶清彻的明矾水,
马桥公社的的岁月,成全了多少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红烧小肉的窗口前,曾经闪亮着双双对对的伴侣身影。
海上清新的蟹风,荡涤着一切污泥浊水,吹开了改革开放的大门,
地平线上一轮初升的红日,照耀着等待开发的土地,
抚慰着祖国第三大岛美丽的黎明。
机耕路旁灰白的芦苇丛,迎来了一茬又一茬怀旧的老知青;
湘涧港畔金黄的油菜地,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新鲜的年青人。
曾经挥洒过汗水的土地,又欢迎着我们这群昔日的旧主人;
公路旁挺拔的白杨树,注视着我们这群激情万分的老知青。
春天的播种,孕育了秋后的收获,
年轻时的付出,召来了人到中年的叹慨。
奔腾的长江浪,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皓首的怀旧人,
咆哮的东海涛,送别了一个又一个飞往世界的远行君。
当年的耕牛和拖拉机,犁开了盐碱地上板结的白土,
今天银色的大道前,吸引着无数飞翔的英雄们。
宝岛的灿烂的天空曾飞扬起无数五彩的降落伞,
军用机场的跑道上,排列着一队队等待出征的战鹰。
海岛上还是那片土地,十一连还是这群知青,
让湘涧港再弹一曲胜利的乐章,让机耕路再响起汽车声声。
再不见喧闹的开河工地,再不见合唱着“浏阳河”的小年青,
再不见嘈杂的大礼堂,再不见架着切黄芽菜的大木盆,
看不见领袖去安源的油画,看不见撑着扁担跨越的高干渠,
听不见机口隆隆的轰鸣,听不见呼唤起床出工的铜钟声。
岁月的年轮,刻上了我们饱经沧桑的额头,
海岛的蟹风,吹拂着我们累累伤痕的心灵。
曾经走过的大道上,再一次长满了荆棘,
曾经跌入过的小河边,再一次勾起了我们的回忆。
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留下了我们的热血和汗水,
参天大树的森林公园,迎来了新一代的旅游群。
青春无悔的纪念碑上,镌刻着我们英雄的美名,
星光大道的鹅卵石上,闪亮着我们不朽的灵魂!
当明天,海底隧道顺利贯通的那一刻,
当明天,宝岛开发的脚步日益迅捷的那一天,
不再年轻的我们,将再一次挽起我们的手,
去重蹈继往开来的锦绣日月的新崇明。
春天,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灿烂的春天,
我们期待着东方的旭日又一次穿云破雾地喷薄而出,
昔日的阴霾将陪伴着污淖一起离我们远去,
幸福的憧憬将再一回召唤着我们期待的眼神。
朋友们,不要再悲叹逝去的日月中的不幸,
让我们张开双臂拥抱这个日益兴旺的时代,
让我们满怀豪情走向这个崭新世纪的黎明,
去迎接更加光辉灿烂的又一个充满希望的艳阳天!
2004年4月10日


xwc@07/19/2008 07:14
五兄弟 文采
我们十二班有这样五个兄弟,五人中有四个宁波人,加上也是宁波籍的老班长胡卫国,号称宁波同乡会成员。
陈文范是五兄弟中第一个交上女友的。那时,一曲脍炙人口的歌曲给陈文范和王晓燕牵了红线。至今我还记得这样几句开头的歌词:“我叫王小意,我叫买买提,我们两个在一起,在一起……”,这段歌词成了大家和陈文范这个叫阿范的小兄弟开玩笑的说词。
五兄弟干活都很卖力气,除了农田里的活计外,他们还会干些份外事。沈善清还会木匠手艺,曾林森会补鞋,“小木匠”、“小皮匠”的称呼就此诞生。阿范是划地赶牛的高手,小民和小乐是正副班长,主管生产。小乐虽然个子小,干活也从不偷懒,后来他又当过水浆管理员,在我们大部分知青上调后,还担当起了连队领导的职务。按说,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女友安排在自己身边,但他不假公济私。这对在农场相识并相爱的恋人不仅自己相恋,还关心着兄弟们的婚事,张罗着给小民介绍女友,小乐的女友朱雷英把自己最要好的女友沈婧介绍给小民,不想一拍即合,很快就成热恋状态。“小木匠”也不久和林兰成了一对。“小皮匠”则在上海找上了一个女友红英。红英原是电话接线员,这样,每次五兄弟的聚首都是她通知的,成了当然的通讯员,也加入了农场老战友的行列。
大约是八十年代初,五兄弟一起和我们十二班的女生相聚在俞卫的家里,五兄弟除了陈文范有一个女儿外,其他四人全是得了个儿子。我记得那时曾林森抱着的儿子还只会在地上爬,那个样子十分顽皮和可爱。那时俞卫还没有成家,我们女生则大都生了个女孩,只有单秀娣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我们说着都很有趣。
一晃又二十多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有的已经工作,有的还在上学,陈文范还张罗着要给女儿办婚事呢。又一代年轻人成长了。五兄弟也都到了天命之年,有人单位效益不好,买断了工龄,但他们不甘心在家颐养天年,又找到了自己的岗位,现在五兄弟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着作用。尤其是乐济兴,还担任着领导职务,不仅干好本职工作,还努力进取,去参加MBA的培训,以求更好地与国际接轨。在这个竞争的时代,五兄弟都不甘落后。我们十二班的几次聚会,几个兄弟都因为加班而不能参加,沈小民单位要年检,沈善清要带队去旅游,曾林森要加班开车,曾当过安全科长的陈文范更是工作在第一线。去年十一月九日,五兄弟好不容易在新开元聚首,讲不完的兄弟情,道不完的手足谊。
有一年,乐济兴搬家,我有幸与爱人一起参加了五兄弟的聚会,乐济兴和朱雷英这对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夫妇很是好客,再加上乐济兴年迈的老母亲对每个前来庆贺乔迁的兄弟们是那样熟悉,她不仅叫得出每个兄弟的名字,还知道每个人的恋爱史,甚至还知道某某人交了几个女友,这其乐融融的气氛真象是一家子兄弟在相聚。当我印好大家的照片送去时,我附了一首七绝恭贺他们乔迁:补贺乔迁   
欢声笑语兄弟亲,虎啸龙呤赤足情,含怡弄孙慈母乐,五子登科合家庆。
   注:五子即房子、车子、儿子、娘子和票子。
这篇看似俗气的小诗,却是五兄弟纯真友谊的真实写照。试问,这些年的友谊,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也不过如此,何况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没有向其他人索取什么,有的只是在盐碱地上培养起来的情同手足的兄弟之谊,这是何等牢不可破的手足之情,这是坚不可摧的生死之交。尽管大家对这段农场生活各有看法,这耽搁了几年青春的岁月却磨练了他们的意志。他们分别在这里找到了他们的真爱,找到了他们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记得有一回,农场后面的河口决堤了,正值十二月的寒冷气候,五兄弟却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我看到,当时一起下去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唐曾禧、祝锦荣及我现在已叫不出名字的其他班的人。这些人的行为和我们现在颂扬的抗洪英雄、和那些救人的英雄人物有什么区别呢?但他们却默默无闻。在打前进农场翻身仗的战斗中,他们流了汗,甚至流了血。虽然流血流汗的不仅仅是他们,而是千千万万的农垦战士,他们抛洒了青春和热血,也留下了他们永不磨灭的战天斗地的足迹。当我们十二班的老战友在一九九七年重蹈这块土地的时候,我们分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这块土地依然给人收获,相见港的浪花依然美丽,通往连队的机耕路依然默默地躺在那里,见证着曾经是它主人的我们的历史。
五兄弟的故事还在继续,让我们祝愿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携手同行。  
2003年8月7日

陈德平@09/22/2008 19:17
上面那段“我们”让我看了真的很感动,脑子里一下子感觉很澎湃的

xwc@02/04/2010 19:00
回叹 文采
10-2-4
元月中旬忆父亲,悲思三载日夜频,
箱中日记今犹在,晨练依稀见幻影,
桥隧相通叹无奈,清明扫墓愿同行,
范氏家谱五年成,弟寻祖情姐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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